哪些女主是飞贼的宫斗文比较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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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些女主是飞贼的宫斗文比较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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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欢的是凤歌的《昆仑》里的刘莺莺。敢爱敢恨。有魄力有能力。还有《人间正道是沧桑》里的瞿霞。那句 天是蓝蓝的一条线 。让人无限对生活充满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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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我女飞贼》-丁墨

人家穿越时空都是成了公主。成了皇后

可她洛婉儿穿越时空。居然只是个小丫环

而且是天下第一山寨的丫环

好在她天生聪明敏捷 一不小心便混成了

山暴女老大人也跟着吃香起来 狡滑的廷尉大人霸道的山贼“战豹”、温柔的王..真是一一敌友难辨阿!

由于写文需要。小小篡改了西汉历史。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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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瘸娘

刘丙学/文

娘的走路方式很特别。

她用四条腿。四条木腿。从我想事的时候就这样。娘说从她想事的时候也是这样。

我小时候。对娘的这种走路方式感到好奇。娘的上半身跟正常人无异。双腿却严重萎缩。看上去样子很奇怪。

娘从来不坐轮椅。或许那时候并没有轮椅。抑或是根本就买不起轮椅。但拐杖总不至于买不起吧?况且三叔还是村里上好的木匠。打一副拐杖也花不了几个钱。

娘说坐轮椅拄拐杖都不得劲儿。她就愿意拄着高脚凳走路。已经习惯了。从小养成的习惯。

娘拄着高脚凳走路不仅仅是因为习惯。还源自于她对高脚凳的一种感情——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情结。

娘很爱惜她的板凳。爱惜得有些让人难以理解。她每天都把它擦洗得一尘不染。还会在凳腿捆上一些红绸。总是把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像个花枝招展的小姑娘。

娘亲切的称呼它为——丫头。

其实。娘的那把高脚凳并不特别。只是比寻常的板凳更轻巧、更精致了些。两尺高的细凳腿。光滑闪亮的薄凳面。娘的双手直撑在凳面上。双腿刚刚离地。

娘拖着一双与她的身子极不协调的瘫腿儿。双手攥着凳面往前挪。发出“啪嗒啪嗒”的清脆的响声。那是板凳腿戳击地面发出的声音。

听娘说。我还是婴儿的时候。娘颇响的走路声经常把我从睡梦中惊醒。被惊醒的我总是咧着嘴哭上半天。娘为此很苦恼。后来娘想出了一个好办法。给她的板凳腿穿上了四只黑鞋子。那些所谓的鞋子虽然只是胶皮做的。但它发出的声响真的是没了。从此以后。娘走路静悄悄地。像只猫。

不得不说。娘很聪明。

我听姥姥说。娘小时候与别的孩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她一岁半就已经学会走路。在她七岁那年的一天夜里。突然发起了高烧。而且还浑身出虚汗。姥姥很害怕。不晓得她得了什么病。二老商量着。得抓紧把她送到医院去。

姥爷抱着已经昏迷不醒的她。连夜踏上了去往县城的路。五十里山路啊!姥爷和姥姥跑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晨。终于把娘送到了县人民医院。医院的大夫给她看病。说她得了“软骨病”。还说送来的有些迟了。怕是要留下后遗症。

娘住了几天院。高烧终于退了。但真的留下了后遗症。一双腿失去了知觉。从那天开始。上了不到一年学的娘不得不辍学在家。终日躺在炕头上。那段日子。姥爷背着她去了好多地方求医问药。也曾求过好多偏方。但是娘的病一直没见好转。后来。姥爷和姥姥逐渐对她的病失去了信心。

娘在炕头上一躺就是两年。那段时间。她躺在炕上瞅屋顶。默默地数着屋檩。娘真的很聪明。她上学还不到一年。就已经能数好多数。一根。两根。三根……数完了木檩。她又开始数房顶上的玉米秸秆。一根。两根。三根。……三千根。连房顶的玉米秸秆都数完了。她就哭了。她眼泪汪汪地对姥爷说:“爹!我还能站起来吗?”

姥爷安慰她:“大妮儿。莫着急。爹一定会治好你的!”

她说:“爹。我想出去嗮嗮太阳。”

姥爷便抱着她去了院子。她瞅着东天刚刚升起的太阳。动情地说:“爹。我想去上学!”

“大妮儿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走进学堂的!”姥爷安慰着她。眼睛早就湿润了。

快过年了。姥姥帮着姥爷贴年画。姥爷踩着一把高脚凳往墙上刷浆糊。躺在被窝里的娘。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姥爷。她瞅着姥爷踩着的那把高脚凳出了神。等姥爷贴完了年画。她说:“爹。你能把凳子给我用用吗?”姥爷问她做什么用?她说要扶着它走路。虽然姥爷感到疑惑。但还是把凳子给了她。那天。娘很争气。咬着牙扶着木凳顺利迈出了第一步。

从此以后。娘就再也没离开过那把高脚凳。

娘二十八岁的那年嫁人了。嫁给了爹。两年后。娘生下了我。

娘能生下我是个意外。谁都不会想到高位瘫痪的娘还有生育能力。用大夫的话说:“这简直就是个奇迹。”说这是个奇迹的还有我姥姥。我姥姥啧啧称奇的同时。还只喊后悔。她说:“早知道大丫还能生娃仔儿。当初说啥我也不让她嫁给李大老实。”

李大老实就是我爹。

姥姥一直不太待见爹。原因有很多。首先是年龄的差距。爹比娘大了整整十二岁。是李家庄名符其实的老光棍;再者就是爹家里很穷。穷得住着两间破草房。连一日三餐都接不上遛儿;最重要的是爹的老实。他是天底下少有的老实人。用农村的一句话说——是个不摆弄不会动弹的木驴。

爹和娘生活了这么多年。说的最多的一个字就是:“嗯!”或许爹也只会说这个字。

娘说:“你去挑担水吧?”

爹应着:“嗯!”他挑着扁担去了井台。

娘说:“你去搂些柴火吧?”

爹应着:“嗯!”他拿着绳子去了坡地。

娘说:“你去他姥爷家里学做豆腐吧?”

爹应着:“嗯!”转身就出了院门。

那天。爹真去了姥爷家里。他要跟着姥爷学做豆腐的手艺。

爹和娘刚成亲的那会儿。家里的日子过得寒微。吃了上顿没下顿。而那时候姥爷做着豆腐生意。他家的日子还算过得下去。姥爷教爹做豆腐的时候。娘就扶着板凳在旁边默默地看。一年下来。爹没学会。娘却摸出了门道。她安排爹去集市买了石磨、洋瓷盆、漏包、绒布之类的用具。便在家里做起了豆腐。

娘除了不能推磨之外。其余的活儿都能做。诸如烧灶、蘸卤、抖包、压石。她样样做得都很在行。在姥爷的精心指导下。娘做出来的第一柞豆腐就很成功。

后来。街上就响起了一种缓慢而有节奏的梆子声。伴随着一声声地吆喊:“豆腐唠!来了好豆腐唠!”

那是爹吆喊的声音。

起初。爹换豆腐总折秤。换回来的粮食也总是不够秤。娘便质问爹是咋回事儿?爹哪里晓得是咋回事儿。他说给人家称豆腐的时候。秤杆都挑得高高的。称粮食的时候。秤杆儿也挑得高高的。遇到难缠的买家。他还会给人家搭上一小块豆腐。娘听了很生气。指着爹说:“你可真是李大老实!”

后来。娘便跟着爹一起出门换豆腐。独轮车的一侧放置了豆腐盒子。另一侧坐着娘。娘把高脚凳抱在怀里。爹推着她走街串巷。走走停停。走着就大声吆喝:“换豆腐唠——”停下就“邦邦邦”地敲梆子。

那时候。爹和娘成了大街小巷的一道很特别的风景。不管怎么样。从那天开始。爹换回来的粮食再也没折过秤。也就是从那天开始。爹和娘就再也没挨过饿。

这么多年过去了。爹和娘的豆腐生意从来没有间断过。豆腐每天做一柞。一年就做三百六十五柞。爹的梆子声就像报时钟那么准时。以至于村里的人们都听着爹的梆子声起炕、喂猪、做饭、下地。

那时候。我吃的最多的就是豆腐渣炖白菜帮子。那东西可真不好吃。嚼在嘴里就像嚼着一口失了甜味儿的甘蔗渣。绊绊拉拉难以下咽。但这东西毕竟能填饱肚子。再不好吃。我也能吃个肚儿圆。

爹和娘做豆腐的第五个年头上。我才吃到了豆腐。那是大年夜里。娘包的豆腐馅水饺。娘还特意在水饺里包了几个一分钱的硬币。水饺出锅了。一个个鲜亮水灵。娘先给我盛了一大碗。坐在高脚凳上看着我吃。见我吃到了硬币。就会高兴地说:“豆腐。兜福。娃儿啊。你有福啦!”

我不知道娘说的“有福”是啥。转年的夏天。我却遇到了一桩祸事。那年我八岁。

那年夏天老天爷一直在下雨。不停地下。我家门口的大湾便蓄满了水。

我最爱到那个湾塘边去玩耍了。只是坐在塘沿听蛤蟆叫。就是一种莫大的享受。那天。我站在塘沿玩“打水漂”。我捏着一块块的小瓦片儿。朝着湾塘一次次地奋力撇过去。那些瓦片儿贴着水面飞。蹦跶好几下才沉入水底。水面上留下一个个微荡的涟漪。

我玩得起劲儿。全然忘记了自己身处险境。只觉得脚底一滑。身子不稳。“噗通”一声栽进了池塘。那座湾塘水深少说也有十几米。我大声呼救:“救命啊!救命啊!”双手使劲儿扑腾水。可我不会凫水。只是瞎扑腾。猛灌了几口水之后。只觉得身子慢慢向着水底沉下去。

危急关头。我突然觉得胸口抵了一根硬东西。我本能地牢抓住了那根硬东西。那根东西给了我一股向上抬升的猛力。我的脑袋终于露出了水面。才发现自己双手抱着的是一根长木棍。而木棍的另一端。牢牢压在娘的身子底下。娘趴俯在塘沿上。眼睛紧紧盯着水里的我。胳膊肘里使劲儿夹着那根棍子。

是娘救了我。

从家门口到湾塘边沿至少得有二十米。而我掉进池塘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娘以最短的时间出现在湾塘边沿。当时的她并没有拄板凳。手里还握着一根五米长的木棍。我一直搞不明白。娘是怎么救的我。她是怎么爬到湾塘边沿的。

娘能做到这些有些不可思议。我琢磨着。或许我在湾塘边沿玩耍的时候。娘就一直坐在门口看着我。而她的手里。也一直握着那根木棍。

转年春天的一个下午。我放学回到家。见娘正朝着爹发脾气。娘发起脾气来挺吓人。嗓门儿也很高。她骂爹的时候。爹就坐在门后的小板凳上。脑袋深埋进脖项里。低着头不说话。娘说得急了。他就“嗯嗯”两声。后来我才知道。娘是因为屋后的那棵树跟别人吵架。

我家屋后的菜园子里有一棵两抱多粗的梧桐树。娘嫁到这个家里的时候。那棵梧桐树就长在那里了。

上午的时候。后邻的唐三要伐那棵树。说那棵树是他家栽的。娘听了很生气。说这棵树长在俺家的菜园子里。就是俺家的。唐三见讲道理讲不过娘。便指着爹冲着娘喊:“你问问你家李大老实。这棵树到底是谁家的?”爹当时支支吾吾。除了“嗯嗯嗯”却说不出什么来。娘正是为了这事儿跟爹发脾气。

娘正冲着爹发脾气。屋后突然传来“嗤嗤嗤”的响声。那是铁锯锯木头的声响。娘冲着爹急躁躁地喊了一声:“快去屋后看看。唐三伐树了。”她说着。麻利地举起高脚凳。迅速将套在凳腿上的四个皮套撸了下来。攥着凳面“呱嗒呱嗒”地向着门外走去。速度很快。

我不晓得娘为啥要撸下套在凳腿儿上的皮套。或许是为了能走得更快一些。就像我脱了鞋子光着脚丫子能跑得快一样;抑或是那“呱嗒呱嗒”的声响能给她增添无穷的自信。反正我听着那种响声觉得很有气势。跟在娘的后面高昂着脖颈。当时。爹也和我一种造型。相信他也和我一样的心态。

娘“呱嗒”出了院门。“呱嗒”出了窄巷。来到了屋后小菜园。娘扶着板凳立在菜园门口。冲着正伐着树的唐三大声叫喊:“讲道理讲不过。大白天竟然跑到我家菜地里干起强抢的勾当来了。”娘说话的语气很高亢。语速也很快。

唐三不甘示弱。冲着娘喊:“我咋是强抢了。这本来就是我家的树。”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开始对骂。骂着骂着就骂出了脏话。唐三骂娘是个六条腿儿的怪物。娘实在忍不下去了。顺手将高脚凳朝着他甩了过去。

高脚凳没砸到唐三。却正砸在一块石板上。“咔嚓”一声摔折了一条木腿儿。即使如此。娘仍不肯罢休。她双手支着地。拖着一双瘫腿向着唐三爬去。那一刻。娘的面目凶狠。像一头发了狂的猛狮。

唐三显然被娘的这个举动吓坏了。他拎着铁锯从另一侧跳出了菜园栅栏。从那以后。唐三再也没打过这棵树的主意。

半年后。在娘的主使之下。帮忙的几个乡民伐了屋后的那棵梧桐树。打制了门框、窗框之类的盖房用品。一年后。娘又指使人拆了旧房。在原来的地基上盖起了一栋新房舍。村里人都说爹娘这几年是卖豆腐赚了钱了。翻拆了村里的第一栋房舍。

娘并没在意乡亲们的说道。她更在意的是。木匠用剩料给她打制的这把梧桐木的新板凳。原来的那把木凳砸唐三的时候摔折了一条腿。心疼得她好几天没睡好觉。就像是摔坏了她疼爱的娃儿。

升了高中以后。我离开了村里的学校。去了十里外的小镇上学。那时候。我们这些外地的孩子们都住校。在学校外面找个主家寄宿。

星期三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老师会提前给我们这些外地的学生放学。家庭条件好一些的同学。会骑着自行车回家取干粮。而没有自行车的同学。便在学校里等着家人来送干粮。我没有自行车。也回不了家。只能等着爹把干粮给我过来。我正等着的时候。我的同桌跑进了教室。看着我急急乎乎地说:“有个人在学校门口等你。说是给你送干粮的。”

我盯着同桌问:“我爹咋不进来?”

同桌说:“不是你爹。是个女的。应该是你娘。还拄着一条板凳。”

我即刻站起身子向着校门口跑去。远远地。见校门口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果然是我娘。

娘坐在她的那把高脚凳上。怀里抱着一个红色的网兜。网兜里装着一个灰白色的绒布包袱。还有一个黑色的瓷坛。瓷坛已经碎裂。从里面淌出些许黏糊糊的液体。闻着那种熟悉的味道儿。我知道那是娘给我炒的咸菜丝条儿。网兜的一角还点缀着几抹鲜红。我细细打量。是几个鲜红的橘子。

我看着娘问道:“娘。你咋来了?我爹咋没来?”

娘笑了笑:“你爹有事儿。来不了了。”

我很惊讶。问:“娘。你咋来的?”

娘拍拍板凳:“能咋来。‘闺女’带我过来的呗!”

我才知道。她拄着这把板凳走了十多里的山路才来到这里。而这十多里山路。娘就拄着板凳这么一路“呱嗒”过来的。想到这里。我的眼睛里早就噙满了泪水。一把攥住了娘的手。语气有些哽咽:“娘――”。

娘的双手因为常年拄板凳。早就磨出了厚厚的肉茧。摸上去感觉像是搓衣板。摸到她掌心的时候。娘疼得咧了咧嘴。我才发现她的掌心褪了好大一块肉皮。泛着红殷殷的血丝。

娘急着赶路。掌心磨破了她都没察觉到。

娘笑眯眯地看着我。从网兜里取出一个橘子。小心翼翼地剥掉橘子皮。取出一瓤塞进我嘴里。笑着说:“娃儿。哭啥。娘没事儿!”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又不由得咧了咧嘴。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我问她咋啦?娘说橘子汁浸到掌心的伤口上了。

我说:“娘。你的手受伤了。别剥了。”娘点点头。将剩下的橘子递到我手里。

我又问。“我爹呢?他咋没来?”

娘张了张嘴巴。刚想回答。却突然间闭上了眼睛。坐在凳子上的身子随即摇晃了起来。我还没来得及伸手扶她。她就从高脚凳上一头栽了下来。我听到了一声脑袋撞击地面的“嘎嘣”声。

“娘――”我高喊了一嗓子。

在老师们的帮助之下。我把娘送到了乡镇医院。医生说。娘其实并没啥病。只是急火攻心导致她出现了短暂的头晕。而脑袋碰撞地面才是她的致命伤。

娘住院的那段日子。我听到了一个不幸的消息――爹失踪了。正是因为爹的失踪。娘才跑到学校给我送干粮。

爹那么大的人了。怎么会失踪呢?可是爹真的失踪了。两天前爹推着独轮车外出换豆腐。就再也没回来。娘托人四处打听。有人说在乔家屯看见了我爹。当时的爹正敲着梆子换豆腐。

乔家屯啊!离着李家庄至少得二十里路呢!爹怎么会跑到那么远的地方换豆腐呢?我和娘都有了些担心。

爹平常换豆腐都是围着本村转悠。他这辈子出的最远的门。就是跑到十里外的学校给我送饭。爹每次给我送饭。娘总是千叮咛万嘱咐。嘱咐他一定要和去学校送饭的家长们结伴同行。娘真不放心爹一个人走那么远的山路。一来爹的脑袋一直很糊涂。二来他又上了年纪。娘是怕他走丢了。

可是。爹还是走丢了。

娘躺在病床上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她的脑神经受了损伤。很有可能醒不过来了。听了医生的话。我的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起了转儿。

一个月后。娘出院了。她是在昏迷不醒的状况下被医院的救护车送回到了家。

那段时间。永远是我人生最灰暗的日子。娘躺在炕上昏迷不醒。我不得不日日守在她的身边照顾。一个多月了。还没有爹的任何消息。我心里焦躁不已。控制不住自己去胡思乱想。我感到了一种从没有过的心力交瘁。

某一天早晨。我正坐在炕沿儿上给娘喂粥饭。院子里传来“噗噗噗”的脚步声。我循声望去。蓦地从炕沿儿上站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大。竟然是爹。

我爹回来了。

我激动地冲着还在昏迷着的娘喊了一声:“娘。我爹回来了。”

令我惊讶的是。昏迷不醒的娘突然有了反应。她的嘴唇微微抖了抖。慢慢睁开了眼睛。

看着眼前的这幕情景。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哗就流了下来。我扳住娘的肩膀。轻轻喊着:“娘。你终于醒了。”

娘的脸上挂着一副微笑的神情。看着我轻声问道:“娃儿。你爹回来了?”

我使劲儿点点头。声音有些哽咽:“嗯!回来了。”

娘笑笑。又问:“你妹妹呢?”

我明白娘的意思。指指门口放着的那把高脚凳:“那儿呢!”

娘的脸上始终挂着那副微笑:“一家人能在一起。真好!”

娘说着。扭头瞅着高脚凳笑了笑。“她陪了我这么多年。也该歇歇了。”随即又看着我说。“娃儿。扶我起来。”

我说:“娘。你刚醒。不能起来。要好好躺着休息。”

娘笑眯眯地说:“扶我起来。我想到院子里走走。”

娘很执拗。使劲儿往上抬着身子。我忙扶住她的肩膀。把她从被窝里扶坐了起来。奇怪的是。娘将盖在腿上的被子一掀就下了地。稳稳当当地站直了身子。

我第一次见娘不需要板凳的支撑。独立站直了身子。那一刻。我觉得眼前站立的娘高大伟岸。像耸立在我面前的一座大山。

我激动不已。朝着娘伸出双手。想给她一个拥抱。然而。我却抱不到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顺着炕沿儿慢慢滑了下去。即将跌落地面的那一刻。我才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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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2)

  • 一路有晗 永久VIP 2022年9月30日 19:40:13

    脚凳,姥爷,豆腐,板凳,看着,的是,给我,身子,去了,出了

  • 心太野╮ 永久VIP 2022年9月30日 19:40:13

    没想到大家都对哪些女主是飞贼的宫斗文比较好看?感兴趣,不过这这篇解答确实也是太好了

  • 眼泪、说拜拜 永久VIP 2022年9月30日 19:40:13

    我最喜欢的是凤歌的《昆仑》里的刘莺莺。敢爱敢恨。有魄力有能力。还有《人间正道是沧桑》里的瞿霞。那句 天是蓝蓝的一条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