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丽塔奴隶(默读洛丽塔事件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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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博科夫（1899——1977）

似乎很早以前就看过根据小说改编的电影。译名叫《一树梨花压海棠》。感觉很怪异。有点限制级的意思。多年之后才读了小说。作者纳博科夫（1899——1977）。生于彼得堡。后全家流亡德国。1940年移居美国。他不喜欢陀思妥也夫斯基的小说。认为凡高属二流画家。可能跟这有关。我也就先入为主地不太喜欢纳博科夫了。还是说说这本著名的书吧。

这本书读得很快。有时几乎一目十行。500页。但就像其它的现代作品一样。主要故事情节中夹杂了太多无关紧要的细节零碎。例如一张学生名单就占去了一页。还有各种毫无关联的采购物品清单。一长列古怪的旅馆名字……等等。太多太多。也许这么做是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但这些小零碎根本引不起我的兴趣。只好经常略过。这本书假如按照我的想法压缩的话。可能不会超过300字。细节必须足够吸引人。对故事人物的展现必不可少。否则就不该加进来。

总的来说。这本书并不特别吸引我。感觉对不起它的知名度似的。可能和读者的性别有极大关系。说到底。女读者是很难体会到作者倾力描写的那些男性欲望的。而男读者就不同了。他们可能会觉得纳博科夫不啻于文学史上的哥伦布。因为他帮他们发现了他们自己始终不知道不了解的内心世界的新大陆——那就是成年男性对年幼女孩的难以置信的情欲。这种欲望应该一直暗中存在。但没有引起足够的注意。特别在文学界。但纳博科夫的小说大大改变了这一长达千年的现状。他确实不简单。

书中写的故事在文学史上是空前绝后的。一场不相称的不伦之恋。男主角。40岁的亨伯特似乎心理不大正常。偏爱十一二岁的他所谓“性感少女”。为了接近性感少女洛丽塔。他毅然娶了少女的寡母。碰巧的是。这个母亲因为终于发现了新丈夫的可怕偏好而大受刺激。瞬间在一场车祸中丧生。洛丽塔一下子成了举目无亲的孤儿。而作为继父的亨伯特则喜不自胜。想尽办法骗取了死者朋友们的信任。把小孤女交给这个心怀鬼胎的恶魔。其实继父也称不上恶魔。他对继女基本百依百顺。只要洛丽塔做他的秘密情人。不惜通过要挟、利诱等手段逼无知少女就范。最终他如愿以偿。带上性感少女开始了长达一年的放纵无度的“性之旅”。洛丽塔成了被他禁闭起来的性奴隶。一切都得听从他的安排。对外以父女相称。禁止与陌生人说话……洛丽塔的一生就这样被改变了。再没有少年人的欢乐。而且她显然已经无路可逃。无家可归……

当然。最终。三年后。洛丽塔还是逃走了。后与一个年轻人结婚。亨伯特得知情况后还看过他们。给他们钱让他们过上好一点的生活。不过几年之后。洛丽塔最终还是死于难产。早早结束了不幸的一生。

本书作为亨伯特对自己罪行的一份供状。也许仍在承认自己罪行的同时。做出了一番辩解。那就是他的确是爱洛丽塔的。而非玩弄她。因为爱无罪。爱真实地存在于他的心中。洛是他的灵魂。等等。但这显然难以自圆其说。他的爱其实只是一种欲望。洛丽塔还在他身边时。他就想过几年后洛丽塔成年。不再是性感少女。他可能就不再爱她。而是另寻别的适合他独特口味的年幼猎物。可见他爱的是绝非某个具体的少女。而是任何在他眼中展现神秘性感的十二三岁女孩。内心潜藏的这种欲望他自己是无法改变的。总会想方设法实施。当然他并不是一个完全丧失理智的恶魔。他在欲望得到满足后。并没有一味地沾沾自喜。而也感受到了良知的强烈谴责。所以他才一直寻找失踪的洛丽塔。找到她后尽力弥补自己的罪孽。妄图以此救赎自己一度堕落的灵魂。但显然为时已晚。洛丽塔的人生已经永久改变了。她自己也许并没有清晰的认识。她并不多么恨亨伯特。但她没有真正的快乐。亨伯特看得清清楚楚。深切地感到痛苦。这痛苦想必就是他最真诚的悔过。就是他能做到的自我救赎。

假使亨伯特对洛的感情也有爱。不只是欲。欲只是他的别样之爱的基础。但这样的爱又能保证什么？

它并不能保证方式的正确。途径和手段的合理。起初为了除去洛的母亲这个障碍。他曾动过在水中溺死她的邪念。当然他并没有实施。也许这爱不过是遮挡欲望的一个幌子。甚至这特别的爱就是一种原罪。它一直隐藏在一些人身上。而亨伯特将这种原罪化作了行动。变成了真实的法律意义上的罪。它早早毁灭了一个少女的人生。欲望记不得名字。洛丽塔只是体现这种强大欲望的载体。在欲望那里。任何活生生的人都不过是欲望满足自身的工具。永远是工具。

亨伯特也许早明白这一点。也许不。但作者没有多说什么。他走进监狱后就沉默了。他只讲完故事。以及他情欲活动的来龙去脉。认为就可以了。

这是一份长长的详细的心理学病例。也许不太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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